潋滟唐

冷cp爱好者,布袋戏剑三休闲人士,摸鱼游戏狗,脑洞比手勤快、产粮靠口嗨慎关()

狼温《灯前》(上)

被新剧发糖炸成烟花——

衍生脑洞有

================================


初秋乍冷,苗疆地处西南,天气不似关外变化得让人应接不暇,也足以在晨间叫人生出些许凉意。

千雪孤鸣踏上还珠楼的时候,前夜的细雨已停。

枯枝落叶沾着泥土的味道黏在门前小路的石子上,若是分神兴许会踩个趔趄。

……还珠楼的楼外机关变得这么省钱了吗?

在心里吐了个无关紧要的槽,苗疆王爷自然不会因为这种程度的耽搁止步。惯于修习星辰变的步法本就让来去飒爽的人脚下轻快了几分。

入了内中却不见旁人,只有窝在躺椅上的还珠楼主蒙着被子,周遭散落的书籍不曾整理,过于违和的景象更彰显出当事人内里不同于在外光鲜照人的“懒惰成性”。

千雪弯下腰来开始捡书,归拢完了见人也没醒,索性靠在躺椅边儿坐到地上,随手捡起一本翻看起来。

神蛊温皇身负天下第一毒之名,对医术蛊术的研究自然不用多说,大部分也归功于他平日里没事就搜集各种千奇百怪的书,有医术的,有武学的,也有跟他本行八杆子打不着的野史趣闻。千雪自认,每次来找人的时候,这人要么是在睡觉,要么是在看书;如果说睡觉是本能,看书就是当事人为数不多的兴趣之一。

用温皇自己的话来讲便是:休息的时间是读书最好的时机。不过至书的内容——


温皇醒的时候,大约是过了半个多时辰之后。窗外的阳关把清早的薄云驱散,幽幽的凉意让温皇抬了抬眼皮,扫见不远处席地而坐的身影,轻轻吁了口气就又要闭眼:“……千雪啊。”

这边的人合上书,眼疾手快地挡住对方要再次拉上的被子。

“——你这是让我给你看门儿守觉呢?”

被窝的暖意渐散,温皇也分不清飘过来的凉意是晨间露水还是这人身上一直以来宛若孤雪千峰上的清冷。

无奈觉是没法儿继续睡了,对方在枕边儿上软硬皆施,哪怕神蛊温皇定力再好起床气再大,王爷的面子也是要卖的。

于是温皇说了什么“多谢王爷关爱”之后,就坐起身来倚在床头,支着头闭目养神。

千雪也不在意,把手里的书放在一边儿,起身去开窗户:“凤蝶不在你就懒成这样,好歹让人帮你收拾一下,蝶舞呐?”

说完这话千雪自己觉得有点儿别扭,但实际上又没什么不对。

温皇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依旧闭着眼:“唉,你知道吾不擅长这些。”

“直接说你懒就得了。”

“哪里,好友热心殷勤,吾当然要给你留点趣味。”

狼主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那句豪放的“靠北”还是忍住没说出口。

之前凤蝶跟随剑无极游历江湖的时候,这个人不但推波助澜还表现出一脸无所谓的淡漠,实际上不过是老父亲在闹别扭罢了。

他这个做义父的,说不舍得是假的,但是千雪与温皇不同,那种日积月累间慢慢形成的依赖甚至软肋,在当事人最终决定拆下时,注定会带来阵痛。

或许这个治愈的时间,会更久。


温皇似乎终于养足了睁眼的精神,瞥见千雪坐在边儿上若有所思,没由来觉得好笑。

“好友前来,有什么要事吗?”

反正这个人想什么,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千雪回过神来,又换回了那股子豪爽开朗的劲头:“当然是怕你这个成天足不出户的懒人哪天窝在家里睡过去——”

苗疆王爷把手里的书放下,起身要推对方,“走走走、陪我喝酒去!”

“耶~”温皇用此刻没有执扇的手把对方的轻轻按下,“狼主一大早来扰人清梦……就是为了贪杯么?”

修长的手指带着这人略微冰凉的体温,贴在千雪的手背上,莫名让他的心头跳了一下。

随后又听温皇说,“……若要饮酒,你不是该去找罗碧吗?”

千雪把手抽回来,显得有些郁闷:“别提,现在藏仔因为无心的事情跟苗疆憋了一肚子火儿,见面不跟我开骂就不错了!”

“哈,”温皇也不知是赞同还是调侃,“可惜,还珠楼并无藏酒……好友若是不弃嫌,稍后让蝶舞泡一壶薄茶……”

像是早料到对方会找理由扯皮一样,千雪弯下腰抄起床脚边的坛子在手里晃了晃。

“知道你没好货、所以我做东。”

“……”所以你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消停吧?


其实,算上当年罗碧还在苗疆的时候偶,千雪来找温皇喝酒的次数绝对不算少。

罗碧生性刚烈,虽然几人交情甚好,在苗疆军营的那段日子里都是与另外两个“自由人”聚少离多。千雪也不厌其烦,不管多远最后都要绕道神蛊峰,全然一幅“今朝有酒今朝醉、莫留明朝添宿醉”的架势,完全不由温皇分说。

果然,跟有钱有势的人扯上关系就是这么麻烦。

天朗气清,日高三尺,着实是个出游赏景的好日子。

不巧神蛊温皇是个懒人,而且还是个一到冬天就开始手脚冰凉的畏寒体质。

虽说以温皇或者任飘渺本人的根基,畏寒这种事仿佛是笑话一样,但对于其本人来说,与其运用功体费神费力在外面折腾,窝在温暖的床上睡觉更加舒服自在。

所以到底为什么……又变成了这样?


露台的窗子大敞四开,外面的清新空气飘进卧房,带来秋冬晴日里使人精神飒爽的味道,脚边的暖炉里隐约红彤的颜色,像极了窗外树上没有被秋雨打落的火子剌,春夏开放的白莹莹的伞花,仿佛曾经孤雪千峰上亘古不变的颜色。

温皇靠在躺椅上,看着桌子那边端着酒杯的人还在兴致地侃侃而谈,“你就这么让凤蝶走那孩子肯定难过透了”“虽然我不爽剑无极的小子但是凤蝶噶意跟他一块我也没所谓啦”“藏仔成天跑来跑去的不是去找侄子就是去看女儿拖家带口的真麻烦”……

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开始在这儿自便得跟自家一样了?十年前?二十年前?还是更早?

温皇想不起来,毕竟在他的印象里,千雪孤鸣这个名字,从来就没有变过。

变的,大概只有自己。

“心机温仔,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千雪不知何时已经坐到边儿上,端着杯子带着些许玩味的神色看他。

哪怕那双眼里清澈得犹如无物,也能将自己看得透彻非常。

两人行途渐远的时候,千雪曾经说过“不懂自己”,但实际上他什么都懂,只是不愿意去选择罢了。

这个人总是喜欢用最善良、最圆满的方式,不放弃任何一丝可以握在手中的希望。

“……你这人八成又是在想什么有的没的吧。”

“是是,吾乃江湖散人,难比王爷亲缘累累。”

温皇微微低下眼睫,单手拿起桌边的酒杯,映着粼粼倒影的杯底,隐隐沉着些许明晦不清的色泽。

千雪没说什么,貌似撇了撇嘴。

在外行走江湖,千雪是不在乎苗疆王爷这个头衔身份的,虽然本身作为苗疆数一数二的武学佼者,在武林中颇有名望,但其人行事一向豪迈磊落,交友全凭眼缘不论身份,用通俗的话讲就叫做平易近人。

所以苗疆三杰到底是怎么凭眼缘结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而且,唯独自己和罗碧用苗疆皇室的身份对其挪喻言谈时,王爷的反感度都会直线飙升。

“温仔”

千雪突然开口,语气却是少见的严肃正经,又带了点儿询问。

温皇不由顺着羽扇上方看过去,千雪却没有看他,似是在对他说又似在自己思考。

“同慕容烟雨的比试……你有多少把握?”


评论(4)

热度(50)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