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滟唐

冷cp爱好者,布袋戏剑三休闲人士,摸鱼游戏狗,脑洞比手勤快、产粮靠口嗨慎关()

未识(默苍离x史艳文)

练笔。私设偷跑没逻辑。
大概没有正篇系列(死

借机替莲砸群宣:家国天下组南极考察671321343,这么好嗑不来一发么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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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氤氲之时,远山如黛。

官道上远远行来一人一马,停在路边的客栈门前。来人抬眼看了看门楣,便翻身下马走了进去。

“哎、客官,您是打火还是住店呐?”

小店不大,坐在大堂里的人一眼能看个来回。

几个挑脚山夫,一个读书人,两个喝酒的差役,还有一对男女带着孩子。

年轻人摘下斗笠,露出一张如玉斯文的面容:“打尖,有劳了。”

“好嘞~”

二两牛肉,一壶老酒,小菜相佐,闲话江湖。

“小二哥,敢问由此上京,还需多少时日?”

白色的手巾板啪嗒地被甩到身后,店小二赶紧从盘上端下酒壶,顺势猫腰小声道。

“……这位客官、劝您过几天再过官道吧——”

“哦?这是为何?”

“您不知道吧?…日前临城出了人命案子…官府闹得沸沸扬扬正通缉呐~”

酒未入口,杯子不由顿了一下:“……竟有此事?”

“哟、您还没听说呢?据说出事有好多人家、最近的还是朝廷的大官呐!”小二拢手罩在嘴边,压着嗓子挤出后话。

“听说啊——”

“小二!磨磨蹭蹭、我们要的酒菜呢?!”

“诶!来了您稍待~~”

挑夫们不耐烦喊着小二上菜,邻座男女催促着孩子快吃赶路,隔着一张桌子的读书人看着手里的书连头也没抬一下。

白衣人笑笑,又自顾端起酒杯。




入夜时分。

后院西间客房的烛火灭去,几条人影窸窣穿过回廊。

“两位深夜未睡,不知有何要事?”

“……你是——”

月光之下一袭白衣,竟不知何时悄然立于身后。

“天见不时落雨,二位何以匆忙离去?”

“小女身体不适,需找大夫医治。”

“在下也略通医理,不如借一步观视——”

“……不劳费心。”

孩子刚张了张口,就被男子一把拉住,“若无他事——”随后与旁边的女子对视了一眼,“我们夫妻二人就告辞了。”

然不过抬身两步,年轻人蓦然开口。

“前几日,临城贵胄家中逢盗、贼人虽未得逞却不料宅邸有人命丧黄泉……不知壮士可有听闻。”

“……他人之事,与我等无干,有事在身,恕不奉陪了。”

“也是,想必‘赤九婴’也不愿白白摊上行凶的官司。”

“……听少侠所言,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此盗行走江湖多年,更传言他们有党数百、身份成谜……却不知实际只有两人,”年轻人目光落在女子身上,“而且是易容的高手……”

“在下实在不明白少侠在说什么。”女子不语,男子只看了一眼又道,“……少侠若要网罗,也要有所凭据——”

“日前两位光临别府…为的、不正是此物吗——”

白衣人只手负于身后,微挑下摆,腰间露出一块精雕白玉,色如凝脂,金丝盘扣,缀着翠色流苏,见之不俗。

“你是……?!”

“在下不过是座上客、碰巧与此物有些缘分罢了。”白衣人淡然,“况且…当时留在阁下身上的箭伤,在下不会记错。”

眼见事情败露,男子不由目光露出阴霾:“既是他人之客、何苦多管闲事?……少侠只身拦阻就不怕——”

“唉……得罪了。”

不及反应,两人眼前只飞快闪过一道身影,未及动作,男子只觉腕上一顿,再见白衣人已然拉过孩子几步转身站定在五尺开外。

好快的身手!

“你……!”

“偷盗之举虽非正途却也不至罪大恶极……然掳人子嗣、拐贩孩童……”

对方伸手轻抚孩子颈下枕骨,而后淡然垂眸,“果然……你们为了不让被抓来的孩子求救逃走,不惜毒哑他们。”

对上孩子仰面盈盈的目光,蓝眸中不禁几分黯然。

“虽然带着孩子可以掩人耳目、但……骨血亲缘的相处是由心而生的——严厉绝非狠厉、礼教绝非冷漠……”

“因为,”白衣人抬头,目光炯然,“孩子的眼神…是不会说谎的——”

此时,前院嘈杂乍起,隐约可闻差役寻声而至。女子当即道:“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再见白衣人,静立不动似是毫无拦阻之意,两人便纵身跃上墙头,却蓦然听闻。

“……两位都是身怀绝技,何不弃恶从善、拂照苍生天下?”

“哈哈哈……”

男子蓦然大笑,回身道,“少侠有此大愿、何不以身饲虎、开门揖盗?…江湖险恶、能以立身便是道理。”

“……”年轻人垂眸,“艳文相信,善恶在心、身正不倚。”

一袭白衫立于院中,眼见两道身影即刻消失入夜。





夜过子时,扣门三声,半晌才从中传出句淡淡的回应。

“门,没锁。”

门前的人踟蹰了一下,便道了句“打扰了”随即推门而入。

一灯一盏,一桌一人。

案前的书生抬头扫了一眼没说话,来人一时局促,顿了半晌才道。

“深夜前来,扰了先生清眠,艳文在此致歉。”

单薄苍白的身影颇显清冷,开口的话更淡漠疏离了几分:“若只为道歉,你可以走了。”

“致歉该然,但艳文更为说谢。”

“谢什么。”

“谢先生提点,才让艳文救下孩子。”

“我几时与你讲过?”

白衣青年只是从袖中摸出半枝未开的桃花放在桌前,继而淡淡一笑。

“先生虽未言明,却在大堂的桌上留下桃枝,桃,雌雄同树而生,花苞断落、非是同根……况且桃夭暗喻,则示其人急于脱身,便不难猜想了。”

琉璃色的眸子抬起,便觉其人更为年少,尽管是与白衣人年龄无差的读书人,却透出与年岁身份相去甚远的气质。

“不过闲事,你愿管、便管了。”

对方笑笑,继而想到什么:“先生是因为料到艳文会任人走脱……才报官追赶的吗?”

来此之前,官府那边传出了“赤九婴”被擒的消息,一开始、便注定难逃罗网。

“先礼后兵、无果,劝恶向善、无用,恻隐难舍、无智——你觉得我能指望你什么?”

“……呃”

手执书卷的人目光掠过一角白衣,不由烛火微动。

“若不是救下一人,就该把东西一并砸了。”

“……”愣了半晌,“……原来当日先生在府上。”

随父拜访归故世交,但闻有子体弱,静养在外。他人不识,却得赠礼玉,聊表往来。

结果根本就是故意的好吧……。

哭笑不得的人只得叹了口气:“先生算准了艳文不刻上京,便设下计策,由官府放出消息,再借艳文之手逼其露出破绽——”

“还不算太差。”

无所谓笑笑,又看向雷打不动的人:“不过,艳文想不通的是……”

不及说完却遭打断:“你的问题,太多了。”

“那,敢问先生意欲何往?”

“……或许该再加一条所谓‘厚颜无耻’。”

“哈……说笑了、还望先生见谅,”白衣人笑着自腰间解下流苏白玉,“事既已毕,便该完璧归赵。”

美玉在手,温润有方,品同君子,相得益彰。垂下眼帘,翠色衣衫随提笔的手腕微动,出口的声音依旧波澜不惊。

“既已送出,便是你的,怎样处置,随你。”

年轻人听闻,不由在心下轻笑起来。

刀子嘴豆腐心……就是所谓这样的吧?

故而忍笑收了玉佩,再看去,明眸澈然,白衣墨发,一汪碧蓝映出青衫叠翠,岁月如初。

“在下史艳文,敢问先生名讳?”



史艳文不知道,与默苍离同窗及第后赴任相交,又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

(未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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