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滟唐

冷cp爱好者,布袋戏剑三休闲人士,摸鱼游戏狗,脑洞比手勤快、产粮靠口嗨慎关()

【鳞鱼】锦鳞谁渡?

王相一路走来背负承担了太多…许多道理和事情尽管明了、又终归在千秋大梦中一语无言

慕卿千余载:

*文:慕卿


*CP:#鳞鱼##王相#北冥封宇×欲星移


**给 @叶有钱 的生贺,原剧背景,各持观点,若不符各位读者意,请一笑置之,感谢!祝有钱生日快乐,爱你。


*****




假如你活在海底,我就会自断双腿变成鱼;


假如这份话语能传达给你,就算拿去我的声带也可以;


你在世界的另一面发亮,而我则是反映著你的一面镜子。


——天野月子




正文:




若负平生,岂敢偷生?


若要偷生,先叙平生。




伴读这职务没有俸禄没有任何赏赐,是单方面的伺候。


伺候这词儿用得不是很好,当时鲛人一脉还不算有名,个个有气没地方撒,见人出名了就眼红,可也还会趾高气昂出来攀亲戚,说欲星移是个好鱼苗。


欲星移当然不可能在这年就接触墨学,说起来后来的他有点逆生长,活回去了,没这么多顾忌,没有再独揽权谋,真正地遵从本心与自我。


他才数清那些缘由,看懂钜子的心愿,却还是好景不长,躺在贝壳床里,不知今夕何年。


北冥封宇再醒已经是第二回,上回还是鲲鳞覆体,这回元邪皇再出,海境大乱,等他重新站起,几次亲征下来,怒急攻心,没有就医,哪怕外头太医院的跪着,喝了好几口酒,感受着那些辣意,反倒是更好了。


欲星移是个很好玩的家伙,没点意思的笑话他可以讲得一本正经,末了自己先跟着扑哧一乐,好像在说,“王,你看,是不是很好笑?我一直这样觉得,真是笑死我了。”


不对,那时他唤他皇子,之后是太子。


长发、高髻,面如冠玉,端的是温润佻达,既雅致又清俊,对人对事波澜不惊。还未称相时,别族都称他无富贵之相,一旦称相,别族又称他别具神鳞风采,浑然天成。


北冥封宇鲜少在他面前摆架子,两人同龄,多有话题,对视一眼不用说话也心有灵犀,久而久之,北冥封宇会与他分享各方面的事,除却学习、生活,还有心事、压力。


年少,能什么压力?不过就是权位之争,太虚海境如此之广,个个都睁大双眼睛看着,而往往上位者换了谁予他们来说不感兴趣,相反,有时适当的动乱还会成为茶余饭后的闲谈。


因此北冥封宇极为艳羡欲星移。


欲星移当年还没有沉淀下来的恬淡,真如一尾鲛滑溜,就想去往岸上看看。他无心相位,又放不下北冥封宇,按他的话来说就是——你总让我唤你名,让王知道了,可要怪罪我的,唉,我真是做人失败。


先王看出他俩感情好,派他作伴读最适合。


况,欲星移天资聪颖,年纪轻轻就展现出智慧的一面,着实是逸群之才。鲛人一族以他被重用选为荣光,他也无喜无怒,有意无意地为那些鱼说一些好话,又有意无意地敛去心思,十分纵容。


北冥封宇懂他,越是懂他,就越是想了解他。不管时日过去多久,他认识的他永远是最初的模样,是那个独一无二的朋友,是纵风霜雨雪也站在自己这边的同伴。


欲星移总是怀揣着对外界的想像,但短时间内他不可能出得去,一来他必须尽到伴读之责,二来,他的行为举止都被监督着,随时有可能会被取而代之,再来,北冥封宇与其说依赖他,倒不如说,在他身边更能侃侃而谈,尽展对未来的抱负与观点。


北冥封宇的霸气在里,不在表,他温和温柔,对事对人都宽容包容,虽不常怒,但不怒已然自威,紫发青眸,尊贵气场一览无余。他本不是帝王之术可择对象,但他会听、能听、肯听,不张扬,不虚作。


更甚,一些无稽之谈他亦能食得津津有味。


话说有这么一日,欲星移又在书库里翻来覆去找藏了不知几载春秋的坊间轶事,说道鲛人什么都吃,非常贪吃,最后会将自己也吃下,不留残渣,说鲛人乃欲,无禁无度,淫也。


彼时海境封境已千年,古书早没探讨的价值,许许多多传闻无非是人云亦云以讹传讹,不听也罢,可北冥封宇怎么说,他笑道:“有余则移,纵欲则败,你是指的这个么?”


欲星移听了微微无奈,从书堆里抬起头纠正他,“有余则侈,非移。”


“善欲不可不听,无欲则刚,估且莫听罢。”要咬文嚼字,北冥封宇也不是不会,争过口舌,怕也是他的乐趣,欲星移难得被噎的表情煞是生动,许是在懊恼——为何皇子还有这等戏谑的毛病。


知足不辱,知止不殆,物极必反,便不能物换星移。


北冥封宇起先无心王位,同样,欲星移也无心相位。你我尚未有一同比肩的想法,为的是隐于澄潭,做个闲散人。然有些事情,你不曾想过,它就来了,来到你的跟前,给你当头一棒。


欲星移慢慢生出要去云游的念头,一年比一年高涨,刚好有一年桃花讯起,太虚之上波澜壮阔,透海弄壁,你还能闻到些许桃花香味。奈何避世太久,飘来了桃花讯,却不知岸上发生了什么,更不知……


四脉阶级之争早已无可避免,他走在路上被波臣和宝躯的混血扔了几枚扇贝,改明儿就闻得鲛人一族自发前去讨伐,或欺或骂,数不胜数,更有不少头盖骨被取去,制成樽杯赏玩。


北冥封宇明不察,其实心如明镜,信他,敬他,皆不是一天两天的习惯,而是一朝一夕,朝朝暮暮。


高处不胜寒,如何能以一己之力回天?若不当,还是回天乏术。欲星移与他一同读帝王术,读完目光炯炯,一言不发,北冥封宇自知轻重,默默去取了酒。


那回是他俩第一次饮酒。海境无酒,众所皆知,也是这酒,带着漫天漫地的泥土味道与广阔无尽的空气清香,是境内所不具备的,是欲星移想要一探究竟的。


辣意入喉很是舒爽,但欲星移不胜酒力,他就差北冥封宇这么一点,于是他醉了,醉醺醺的。


北冥封宇看向他,他倒向自己的臂肘,冠饰烙出了一个印,月白鳞片划过,让这印更深。像是许了什么愿下了什么决心,明明没有责他,他的衣襟边上竟蓄了几颗珠玉般大小的凝圆晶体。


这个鲛人,落泪成珠了。


他说:“封宇,你可曾想过,若你为王,我为相,我便不能再喊你,你也同样,得坚守自己的位置。


北冥封宇哪里会不知,叹道:“你若有这想法,我必能做到。”


欲星移笑了笑,“何为帝王术,用尽手段,打散权利,制衡群体,分化对手,互相争斗,往往到最后连上位者也会两败俱伤。说真的,那些书籍上的早不容于世,早不是一板一眼的过程,几脉相争,鲛人独大,而我,总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被唾骂的那个。”


北冥封宇静静看着他,想为他抹去眼角的泪,伸到一半又不知怎地心中一悸,收回了手,“欲星移,你还不是帝王师。”


欲星移缓缓坐直。


他俩离得近,相视一眼立马就明了,所谓的春光回不去,总该要长大,一旦长大,责任与信念都得背负。


他的眼眸如两颗曜石,比珍珠还要璀璨,而他的泪,沿着石凳骨碌碌直转,徘徊不去,终不落地。


欲星移注视着他越显俊朗深刻的眉眼,垂了垂眸,这才咽下迟疑,一字一句道:“海境有三王,民有三患,我要尚贤,要一名圣明的皇子做我的天,要他成为太子,成为海境之主,那我就当贪欲无度的弄权者,有何不可?”


“欲星移。”北冥封宇怔完半晌才想起来要拉住他,只因他快倒向地上了,一张脸红扑扑的,嘴里有说不完的话。


让北冥封宇惊讶的是,早前欲星移接触的是佛学、儒学、道学,从几何时起,他讲的全是墨学。


他想的太简单,是的,任由矛盾加剧,把权掌握资源,而他所谓的“兼爱、非攻”成了一纸文字,被后来的族民说成是纸上谈兵,说——墨要破规,还不如墨守成规。


不胜唏嘘。


他睡了下来,人生何处不留恨,只恨壮志未酬。北冥封宇历完大难大劫,还有什么没历过,尘埃落定回首望去仍是这片光景,仍是心愿里的一角,还未完成,那么,一王一相相互扶持的誓言还没结束。


浪辰台与玉如意怕是由始至终的看客,师相从有情到无情再到有情,敌不过北冥封宇的一声叹。他还是拉起了他的手,覆在掌心好好安抚,仿佛经由此举就能将想说的话传达给对方,仿佛在妥协——


师相,你讲的笑话还是很好笑的,当然,你教予本王的博弈之策,本王希望你能睁开眼再次亲自向我一说。


「吾,终究是不能没有你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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